(文/陈达)众所周知,年11月11日是中国空军成立纪念日。在10天前的11月1日,中央军委批准了创办6所航校的方案,其中,并不包括以东北老航校为班底在牡丹江创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七航空学校。
起死回生的七航校
据传,东北老航校能够得以保留成为七航校,缘于老航校学员刘风的特殊功劳。
刘风和苏联专家考察航校选址回到北京,参加了刘亚楼、常乾坤等空军领导的一个小型晚餐。见到餐桌上同时摆放着面包、馒头和窝窝头等面食,已被提拔为第二航校校长的刘风触景生情,便口无遮拦地“侃”了起来:“有了洋面包,馒头、窝窝头再也不吃香了。在东北老航校飞日本‘九九高练’时,觉得美国‘P—51’挺好,现在有了苏联的新飞机,‘P—51’也看不上眼了。咋不能把富日子当穷日子过,把日、美旧飞机利用起来,再为我们训练几批飞行员呢?”
刘风这番“奇谈怪论”,引起空军领导的深度思考。年11月18日,中央军委批准了空军提交的报告:以东北老航校为基础,成立第七航空学校。飞机装备是解放战争期间缴获的日式、美式飞机和器材。教员大部分是留用的日本航空技术人员。
培养新中国首批女飞行员
因陋就简开办的七航校,没有采用先进的苏联飞机,训练任务也不如其他航校艰巨,但他们未曾料到,一项重大的任务正在等待着七航校来承担。
这天,火速来京的七航校校长魏坚与空军司令刘亚楼同志见面,刘亚楼告诉魏坚:中央军委决定将培养训练第一批女飞行员的任务交给七航校……得悉后的魏坚内心的压力与兴奋交织着,他很清楚新中国首批女飞行员训练成功与否关系到中国空军的尊严。
(部分首批女飞行员在牡丹江机场)
年1月初,一列火车驶进牡丹江车站,七个穿着“列宁式”棉军装的姑娘走下月台,她们是陈志英、黄碧云、何月娟、阮荷珍、邱以群、戚木木、施丽霞,来自华东军政大学,是一群即将成为新中国开天女的女战士。
年3月底又有秦桂芳、伍竹迪、武秀梅、王坚、周映芝、万婉玲、周真明等7名女学员来七航校报到,来自汉口中南预科总队。
飞行员学飞行被分成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学习理论阶段,又叫内场,第二阶段为学飞行阶段,又叫外场。
14名女飞行学员进航校后先在内场学飞行理论,包括空气动力学、气象学、领航学、飞机构造、发动机原理与构造以及特种设备等。来自武汉的姑娘们虽晚来三个月,但这些高中生只学了半个月的飞行理论,便与前批女学员一起转入外场学习。反倒是先期到达的黄碧云,理论学习阶段就差一点被淘汰。
“日本鬼子”当教官
进入外场,姑娘们要与带飞教官天天打交道。负责带飞的4名教官当中,有两名日本教官宫田忠明、长谷川正。
每个女学员对“日本鬼子”都怀有刻骨的仇恨,其中秦桂芳的抵触情绪更盛。魏坚校长很是了解她们的心理活动,便向姑娘们解释了日本教官是反战同盟成员及他们在东北老航校创办中起到的重要作用,魏坚长篇讲话过后,见秦桂芳等人脸上仍显鄙夷之色,他火了:“不想跟日本教官学飞行的,可以打铺盖卷回家!”
魏校长拿准了不许她们学飞行的命门,吓得秦桂芳她们马上服软了。
(日本教官宫田)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在往后的带飞过程中,女飞行学员彻底改变了对日本教官的看法。
敬业的宫田忠明除在飞行中严肃认真外,还细致入微地观察女飞行员身体素质、生理变化、心理素质、个性和思想状况,以及和同学之间的关系等等。他曾说:“带女飞行学员,像驾小船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航行,要非常小心且 年7月6日,是阮荷珍终身难忘的日子,她是七航校女飞行员当中第一个被领导批准放“单飞”(单独飞行)的。阮荷珍的首飞成功向全世界宣布:新中国的妇女,独立驾机飞向了蓝天。
之后,又有12名女学员相继放了单飞,只剩黄碧云一人远远落在后边。理论学习阶段她就差点被淘汰,外场飞行阶段又成了老大难。她苦恼极了,彻底绝望的她给领导写条子要放弃飞行。看她失去了信心,指导员找她谈心,其他13名女飞行学员和所有教员参加她的“会诊会”,发挥集体的智慧,从思想和技术两个方面帮助她。经过会诊,重新树立起信心的她,不久后终于放单飞了。
(朱总司令接见首批女飞行员)
14名女飞行学员飞完初教机课目后,她们又飞了日制双发“99”式高教机,也都先后放了单飞。年11月30日,14名女飞行学员经过速成训练,理论和飞行考核成绩合格,全部毕业。
奇迹在她们身上发生。这14位军中女杰仅用7个多月时间,平均每人飞行77小时44分,就走完了一般需要两至三年的飞行员成才之路,全部飞向蓝天,成为新中国首批女飞行员。
参考资料:
《起飞在炮火硝烟中》
《雏鹰展翅的岁月》
《樱花啊,樱花》
《草创人民空军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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