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在“瑟兮僩兮”微群里晒他办公室的花草,寄北说玩偶的散尾葵要晒太阳了,我探头冒出句我的鱼儿昨晚死了三条。
玩偶提醒我,说我的鱼儿不是死了,是结伴到彼岸去了。
玩偶又解释,彼岸即波罗蜜,般若即智慧。
于是乎,我的三条鱼儿不是死了,是有智慧了。
于是乎,玩偶与寄北开始说佛论经。玩偶说他这段时间在看道德经,心经,坛经,卢梭的社会契约论,下一步准备看资本论…
我就是奇了怪了,寄北看什么经,说什么佛,一点也不稀奇,人家有闲情。可你一堂堂企业老总,咋还有空看经礼佛了呢?
是这场疫情给转性了吗?不懂。对一个既要谋好企业发展,又要坚守文学这块净土的玩偶,我除了景仰,还有就是佩服!
一直喜欢读寄北的文字,尽管她的文字跳跃性很强,稍不留神,驮着情节的文字又跳入了另一个空间,比如她写的散文《圆》,一个从唐诗《寻隐者不遇》里溜出来的童子,用一根松枝划了个圆,故事从圆开始,转向和尚、邮差、半把古琴以及小镇与一杯残酒,让你刚辨清文中的我骑瘦马而行的目的,却遇上和尚与半把古琴,情节眨眼功夫转向了看似不相干的邮差、小镇,硬是让你生出份此文字是一尾注满了生命力的鱼,一尾在寺庙古泉里浸透了晨钟暮鼓有了佛性的鱼,在情节中游来游去。
你瞧,她说:云朵泊在远处的山顶,惺忪温暖,干净悲伤,让人心生柔软;她写:醒来后,我们在浓稠而冰凉的月光中不约而同地指出,对方就是在自己的梦里抱着半把琴的那个人。
这就是寄北的文字,鲜活而又空灵,如读一本佛经,让你似懂非懂,就如她的《一寸蝉声》里那只单枪匹马一生的鸣蝉。
好吧,边看他们说经说佛,边忙我的俗世生活,搬入新办公室是要有绿意盎然的植物装点的。因为绿意喻指生命,因为绿意喻指坚韧,在如此盛夏中得让绿植遍布每个角落,一派欣欣向荣。
忙完单位绿植,才惊觉旧房子阳台上的花草已三天没浇水了。
看看火热的阳光,想想它们蔫头耷脑的样子,我心疼得脑袋差点磕在电梯门上,一路上念着不要般若波罗蜜,不要般若波罗蜜啊!
什么彼岸,智慧,那三条鱼儿已经智慧了,我可不想再搭上我养了小十年的花草。
心急火燎的奔到旧房子,给已低眉俯首的栀子花、茉莉花、三角梅、牡丹吊兰等,来了个泡澡式浇灌,看谁还敢让它们般若波罗蜜多!
浇罢花草,匆匆赶回家,平日里焚膏继晷的老爷,竟然葛优躺的在看电视剧《红楼梦》。
今天是怎么了?从玩偶与寄北的论经,到眼前的《红楼梦》,刚巧播放到“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老爷见到我,如遇上大师,忙问,你快解释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是什么意思?
我无睱顾及什么意思,接着电视剧里的说词开始背: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想当年,我可是能把《红楼梦》里所有诗词都能背下的人啊!我不到彼岸,也是个很智慧人哦。
老爷为反抗我的忽略,又问,你说贾宝玉后来考功名没有?
我似乎记得贾宝玉是没考功名的。
为论证宝二爷是否考功名,我们俩以晚餐谁付款为赌注后,老爷忙去翻阅资料。
难得老爷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就陪他闲适下呗。
最后论证,宝二爷是去科举考试了,并考了个第七名后,再出的家。
老爷指指他搜索出的资料说,哈哈,你输了吧。
嗯,晚餐我掏钱呗。只是我没有说穿,曹老爷子的笔下,宝二爷是没考功名的。一个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的人,怎么会去考功名呢!一个对仕途如此厌恶,在脂粉堆里滚大的公子哥,哪怕刀架脖子,也是不会去科举考试的。
后人之所以设计出宝二爷中举,无非是顺应看客那种向往完美的心里而已,只是想还当年笏满床的贾府一个美好结果罢了。
我很般若,没去说破。
用二十四元钱与老爷分享一钵长沙炒粉,外加辣椒炒肉,看老爷一脸怡然,值得!
于婚姻,也要般若。
-----写于年8月16日晚
罗立琼原创文字,感谢阅读!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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